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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.他和她们的初始

3.他和她们的初始

学校的生活总是那么无聊,一天的时间除了盯着黑板老师的板书,就是独自一人发呆。如果有足够的能力,那么不来学校也是可以的。之所以大部分的学生还来的学校的原因,大概是这里能体验到羁绊这一毒药吧。朋友什么的,利益的共同体。彼此托付希望,彼此相互欺骗互相安慰。久而久之便产生了依赖,故:友谊、朋友=毒品(致瘾性物品),渐渐的不可分离。想想还真是可拍,不知不觉就中毒了。果然孤独者是高尚的君子,抗住了毒品的诱惑。他们的意志还真是坚定——哈?好像就是我。

自习课在铃声的宣布下结束了,我又一次踏上了前往部活的道路。一个人前往那并不起眼的建筑;回首往昔,这个学期要结束了。高三的学长们也要准备高考了,那么势必这里会更加的空虚。冬天,悄然临近;太阳,已经隐没了。这之后,只要过了元旦也就是寒假了。但我并不憧憬元旦,因为有联欢活动。如果我在的话,被抽中了——好尴尬。搞得活动没什么气氛,这样很无趣的!

终于,我来到了我的部室。(今天什么情况,为什么门开着?)我走进了部室,出乎我意料的是那个人……

[枫之寒将军,你终于来赴约了。让我们继续那最终的战役吧]

[枫之寒请说明下](哈……为什么是这种命令的口吻?话说我们是平级的诶。不对,好像的确是我的部长)

缘也向我投来疑惑的视线。既然这样,那就说明下吧。哈……

[那个人是我打工时分配到一起工作的](总之不算熟人,一起工作了20天?)

[那是哥哥的朋友了?太好了!](拜托,缘;我真的不交朋友的)

[哈……就算一起工作过,也不能称为朋友吧]

[不不不!,他可是我永远的对手啊!从开始的会战到零星的战役,我们总共对抗了99次。没想到你竟然堕落在温柔乡了,真是太让本将军失望了]

[这并不影响我的指挥能力;还有,那是我妹妹。至于这个,算是我的部长吧]

哈……看来得用中二式的说法才能跟他交流了。刘向前,你真让我郁闷。

[请解释下,枫之寒](语气为什么又重了?话说听不懂就直说)

[打工闲暇时间玩玩手机什么的,没想到这个人跟我玩的是同一款战术游戏。还要求我跟他进行战斗,就这样20天进行了99场战役(就是game),大概就是这样了;顺便补充下,这个人有中二病](话说他好像要成为将军来着)

[这样……请问你来这里的目的是]东方看向了刘向前,那目光比看我时温和了些。(不过还是好吓人)

[当然是来与你进行最终的战役,我们的最后一战!](话说为什么一直看着我啊?难道怕异性?)

东方的怒火向我袭来,她充满杀气的眼神射向了我。(别别别,跟我无关啊!)

[那种事,什么时间都可以。你来这里有别的请求吧?这个部的主要活动类似与志愿者。只要你的请求合理,都能帮助你达成]

我按照我的理解,解释了志愿部的意义。见东方没有质疑,叹了口气,继续。

[是啊,你知道的我的永恒的对手。我要成为未来的指挥官,但在军事部被人羞辱了]

哈……一定又说了什么“了不起的话”,感觉是他自己太张扬了。

[嘲笑我没认清现实,没努力过。连最基本的战术图都不会做……总之就是我提出了要跟他们一决胜负!所以才来找你啊]

[哈?为什么要找我?]

[因为独自指挥我不擅长啊,所以希望多兵团联合作战获得胜利啊]

根本就是对方技术太高,自己没信心拉我下水吧……

[你的多线能力也不高吧。多线进攻可是被我打的一败涂地呢,后续增援没有方向,没有明确的战略目标,话说你又太得意了所以才被人顶上了吧?](别来找我啊,我可不想跟他一队)

[但哥哥,他来求助你了]

缘的目光依旧是那么和蔼,不论对谁她都给予同情——这样,真的好么?

[如果是求助我,那么我可以拒绝。我接不接受是我的事,就算我帮助了他。到我要求助他的时候,也会有被拒绝的可能性;故:我帮助别人,而别人不会帮助我。那帮助人的意义是什么?让他脱离烦恼么?他不会依赖么?究竟是否为了利益?]

脑海里浮现出痛苦的回忆,小学4年级的场景渐渐印入我的视野。

那是坐在我前边的同学,他很粗心。总是忘带学习用具,每次都管我借;而我不会拒绝,都会给他。随着时间的推移,他不带学习用具了。而直接用我的,我也表示接受了。我天真的把他当我的朋友,他的请求我都会答应。但,最终我看请了他——也不对,看清了人与人的关系。那一天,我将校服忘在体育馆中。要去拿回,肯定赶不上校门的关闭时间。(因为还要打扫教室)我就拜托他帮我打扫,他满口答应。可是我的期待他并没有回应,我回来时满地的垃圾静静的躺在哪里。教室里空无一人,我无奈的独自打扫教室。一切完成后,动身离开学校。果然啊,门关了。我因滞留学校,被门卫说教了30分钟。第二天我问他,为什么没有打扫。他用敷衍的笑告诉我他忘了!如果只是这样,那到不会有什么。可他犯的错误却要甩给我,教师认为他一个人不可能翻墙逃课。于是让他供出帮他的人,否则告诉他家长。于是……我就被供出来了。可,是另一个人帮的他,为什么要我来承受后果?接下来,我被处罚了。还被他恬不知耻的拜托将他的处罚也解决。当然,我回应他的是:自己的事,自己做。语气的冰冷,如同极寒一样。贯穿到他的耳中,转身离开。我看清了。

人本如此,会因为在一些小事上占到便宜而沾沾自喜。慢慢想要的就会更多,形象的比喻:贪欲成爆炸式增长。越随和,越好说话的人就越容易被坑害。他们不知道如何拒绝,这些人真是很善良(缘,你必须看清。这是我的原则——再也不让我最亲密的人受到伤害!)

我在回忆的同时将这些话语全部说了出来,语气不同以往的慵懒。哪里有我的意志,为了保护我最亲密的人所包含的意志。

[哥哥……]缘的目光浮现了流动的液体,它反射的白光在我的眼中是那么痛苦,它刺痛了这里。(缘……)

部室中陷入了沉默,气氛因我的话语变的如此糟糕。哎,我太认真了么?

[枫之寒同学,应该先处理你朋友的问题;然后再探讨你糟糕的回忆]

东方……转移了这一话题,这样——气氛就能归为常态了么?那么……

[哈,也对啊。解决方案什么的,道歉就好了]我又恢复了常态,余光扫向了缘——愿她安好。

[不行啊,这不是很丢脸么?还有,他们肯定会羞辱我的;对于一个军人来说,气节不能丢啊!](话说这个人,怎么摆出了这个一个姿势?你是美国队长?

[那你当初就不要这么张扬,真是够了;既然选择当兵,你就得有觉悟啊。一出事就想依靠他人,那你当兵的意义与目地是什么?](话语加高了分贝,我的情绪并未平息。缘的眼中依旧神伤……)

刘向前挺直的身躯弯了下去,他的眼神丧失了往日的锐气。

[果然,我还是不适合当兵么?指挥官对我来说太远了吧……]

[连最基本的努力都没有尝试过,有什么资格品尝回报的果实!]东方的话语十分严厉,正如我第一次感受的那样——不容质疑,充满了强大的意志。此刻,我以我的方式理解了东方建立这个部室的意义——改变他人否认自己、认为自己懦弱;改变盲目的从众、改变他人丑陋的本性。她,会以她的方式来完成这一切——丝毫不会有所质疑。这点,与我的原则一样——我的……

[轻易认为自己无法达成,展示自己的懦弱。那,有什么资格谈自己的理想?]

[我……我要自己努力啊!对,这点苦都吃不了。怎么成为一名指挥官!]

这一刻,我绝到。他变了,变回了往昔的积极而又有些不同——他的目光充盈着坚定二者。

[谢谢,我会自己努力的。还有,下星期一是约定时间。请……]

[我明白,到时枫之寒会跟你一同出战]

[十分感谢!]

刘向前面对东方弯下了腰,真诚的鞠躬。也许,这是感谢的物语吧。

可——为什么我要出战啊?我本人并没有答应啊。强制自愿了么?这个人好麻烦。

[那么,今天就到这里。枫之寒同学,照常的维护还是拜托你了。丁缘同学今天来我家住,想必你们都需要思考一晚]

也好,想必东方能开导缘。也许,她能理解我的话。可谁知道呢?狂妄的认为能够理解,真是自大与自负。

[是。缘,明天我会给你个答复]

[哥哥,我……]

[丁缘同学,时间流逝的很快]东方看出了缘的心思,有些话不说出也许对双方都好。(我有我的原则,那是不可违背的。即使被触犯,也不行)

她们走了,这部室又只剩下了我一人。秋天,已步入尾声。冬天的积雪正在凝聚,它们不久就会覆盖这个城市。那时,一切都在雪之下。虚伪的华丽,古朴的真实,现代的气息都会被它们掩埋。那么,所谓真实也悄然离去。堆在积雪之下,静候春天。不知它是默默逝去,还是抽枝发芽。

很快一切都会明了了,我所探求之物是否存在也会明辩。

如往常一样,八中的路依然宁静。而这其中不和谐的元素便是我这个多余的人。回家的路上,那双眼睛依旧注视着我。只是今天没有那对未知的困惑与迷茫,她的目光变的柔和。不知是我主观,还是别的什么。那目光带着一丝温柔,名为认同的温柔。

幕间的路虽然空虚凄冷,但孤独的人十分享受这种独自一人所拥有的感觉——这是我的王国!孤独者自己的王国!(哈,不知不觉又范中二病了)适应了慵懒果然不能认真啊!认真就输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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